谨以此文送给与我在各处都能相遇的宝宝 @小镜子719 

愿每一个睁开双眼看到的清晨，都是温暖如春的模样~~~~~~

生日快乐~~~~~~~~~

以下，正文

不是刀子！不是刀子！荣霖我并不是只会写虐哒！！！！

夜夜流光相皎洁 [ 荣霖 ] 

1.

早春二月，草长莺飞。杨柳拂堤，嫩蕊含情。

“怕流水年华春去渺，一样心情别样娇。”城南最大的戏园里，许家戏班新排的花衫戏《锁麟囊》正在薛大小姐简练的四平调中开了场。

薛府为了挑选薛湘灵的嫁妆忙得焦头烂额，全府上下一片人仰马翻之中，薛大小姐羞羞答答地出场。这薛大小姐的扮相不赖身段极佳，唱腔音韵婉转，一开嗓，便赢了一片叫好声。

第一次来听戏的小娃娃看着台上的花衫愣了神，他扯了扯舅爷的衣角直到薛湘灵"选妆奁"一折唱罢退了场才小声开口，"他就是许老板么？"

老戏迷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茶，似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话，笑得直摇头，"这怎么可能是许老板。"

提起许老板许一霖，可算得上热河城里的传奇人物，老老少少的戏迷无人不晓他惊为天人的扮相身段，和若断若续幽咽婉转的唱腔。

"齐舞翩跹成雁阵，轻移莲步踏波行。翩若惊鸿来照影，宛如神龙戏水滨。徙倚彷徨行无定，看神光离合乍阳阴。"

许一霖的《洛神》后再无洛神，他迤逦而来，仿佛是真正的洛神走近了戏里。

可从始至终，许一霖只唱过那一场，《洛神》谢幕，再没有人见过许一霖上台。

许家戏班依旧座无虚席，无论青衣花旦仍能讨得满堂喝彩。

可戏迷们总是觉得差了些味道。

2.

荣石荣大少爷在热河城里可谓是家喻户晓。他仗义疏财乐善好施，人又生得极为英俊，从他衣服上滚过的清风仿佛都能醉人。

荣石是留过洋的人，多多少少染着些西方人的习惯。住洋楼，穿西装，吃西餐，妹妹荣意打理着城里唯一一间咖啡厅。荣石常去那里小坐，亲手煮上一壶咖啡，一口一口品得优雅。

但荣石也喜欢听戏，京戏。

荣家家大业大，荣石平日里事情不少，却是许家戏班的常客。只要他在，最好的位置上便不会坐了旁人。荣石来听戏时，身边定会坐着一个清瘦的少年，他穿着长衫，温和却沉默。

少年似是比荣石更喜欢听戏，一双含着春水的眼睛凝望着台上的抛出的水袖，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着，偶尔还会跟着台上的花衫小声地哼两句。

荣大少爷坐在一旁倒是安静，只是一边听戏一边剥瓜子仁，白白的瓜子仁在碟子里叠成高高的一小堆，荣石把碟子推到少年手边，然后又把少年面前的茶杯续满。

荣石也常常会包下一整个戏园，多是些极冷或极热的日子。也偶有几次天气正好，经过戏园的路人能够听得见里面胡琴笛子云锣撞钟的声音。

有人细细听过，隐隐约约似是《洛神》。

路人笑笑，摇着头走开。荣大少爷终究还是不懂戏的，这《洛神》啊，除了许老板，任谁唱的，都不过尔尔。

3.

“如今仙凡路殊，得此一会，也是前缘。小仙这里有常戴耳珠一颗，特奉殿下，以报知己。”

许一霖只是换了戏服没有上妆，眉目含情，顾盼生辉。

戏台上没有曹植，空荡荡的台下也唯有荣石一人。他长腿一伸迈上戏台，“受此重赐，何以报德。小王这里也有常佩玉带一事，敬献仙姬，聊做琼瑶之报”，手臂揽住许一霖的细腰向怀中收拢。

佳人水袖轻抛，身形一转从人怀中退了半步，“殿下，你我言尽于此，后会无期。殿下万千珍重，小仙告别了。”

荣石也不恼，水袖拂面时扬起好闻的桃花香。唱了这半日，荣石也心疼许一霖的嗓子，拦腰把人抱起下了戏台。

“怎么总是喜欢听这个？”许一霖倒了半杯花茶递给荣石，他知荣石不喜喝茶，却是对这浸在水中的干菊花偏爱得厉害。荣石接过茶杯浅酌了一口，温度刚好，方才送到许一霖嘴边。

许一霖笑得眉眼弯弯，也不再给自己斟茶，就着荣石递过来的花茶润了润喉咙。许久不上台，功夫都有些生疏了。

荣石看出他心中所想，抱着许一霖坐到椅子上，“哪里就生疏了，扮上妆，风采绝不输当日，所以我才只肯让你今后都唱给我一个人听。”

许一霖理了理袖口，《洛神》的戏服只穿过几次，崭新如初，“你倒是对这《洛神》喜欢得紧，可我偏偏更爱唱《锁麟囊》。”

“怎么喜欢这些富贵无常的故事？”荣石的手指在许一霖脸上摩挲，许一霖身世坎坷，荣石最怕的，便是他难以忘怀从前不幸的种种。

许一霖看着荣石脸上的担忧心头涌起丝丝甜蜜，他想说戏里头讲的多好啊，人事无常可终究善恶有报，他想说遇见你后所有的悲伤苦痛都已成为前尘往事，他还想说荣石我喜欢你，可他看着荣石柔光满满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地映着自己，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了。

“他教我，收愚恨、免娇嗔，且自信、改性情，休恋逝水，苦海回身，早悟兰因”，许一霖趴在荣石耳边轻轻唱着，他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，可荣石还是将他牢牢地握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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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次祝我宝宝生日快乐~~~~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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