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韩我张，存在即糖！！！

甜的！甜的！甜的！傻白甜那种甜！我用自己上交给韩队长的钱包作保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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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:56

张新杰阅读完第十七章的最后一个字，习惯性地抚了抚书脊，将书放回床头灯的左侧。

男人今天回家的时间比平日里迟了将近半个小时。

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，张新杰知道那是他在涂沐浴露。按照男人的速度，大概还需要八分钟。

23:01

水声再次停下。

张新杰靠坐在床头，右手食指的第二个指节轻轻调整了有些下滑的眼镜。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迟于十一点钟睡是什么时候了。

他在心里仔细衡量着“按时睡觉”与“和男人摊牌”两者究竟那一个更加重要。

距离男人走出浴室还有三分钟。

五分钟。

张新杰瞬间估算出自己忍耐的底线，五分钟内向男人摊牌，否则，这一整夜他必定难以入眠。

23:05

男人的速度比张新杰的预计迟了一分钟。

张新杰并未有丝毫诧异，因为男人在昨天刚刚剪了头发。刚剪了头发的男人总是在接下来的两天短暂地不适应头发的长度，有时候也会是三天，这取决于惯常的理发师那天的时间表是否被约满。

男人的右手还抓在头发上，脸上的表情是些许不满意的懊恼。

“你......”

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，可张新杰知道，这个动作里没有一丝不满的意味。事实上，他很喜欢男人为他拧着眉心的样子，每每这个时候男人出口的下一句往往都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担心。男人并不是会浪漫的性子，全部的情感都浓烈而直接，张新杰清了清喉咙，他很清楚自己必须要打断男人接下来的关切。

23:06

张新杰发现自己的底线或许可以再拖延一到两分钟。

但他也知道，只是三个字而已，一百二十秒的酝酿并不会让它们变得更动听些。

“离婚吧。”

23:07

张新杰摘下眼镜放在枕边，却没有钻进被子里。

男人的身影变得模糊，像是加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。他走到床头的矮柜前弯下身子，腰间的白色浴巾有些松动。

张新杰知道柜子里装着什么，就像清楚如果男人腰间的浴巾滑落，会露出怎样迷人的腿部线条一样。

男人沉默着拿出协议放在张新杰手边，纵然是张新杰也无法猜出男人此刻心中有怎样的波澜，但他至少知道，男人是不开心的。

张新杰没有将协议再仔细确认一遍的打算，他知道自己该睡了，第二天他需要去给自己请一个长假。

“睡吧。”

男人的声音与平日无异，掀开被子上床的动作也照例让柔软的大床向下陷了陷。

床头暖黄色的灯光熄灭，张新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进入睡眠。

23:27

二十分钟，张新杰依旧没能入睡。

在他的时间表中，这已经算得上一次严重的失眠了。

男人平稳的呼吸声中突然传来一句轻轻的叹息。

张新杰很熟悉的，轻轻的叹息。

面对自己执拗的爱人，男人妥协的时候总是会这样轻轻的叹息。男人比张新杰略高些，低头望向他时，眼睛里满是宠溺的笑意。

张新杰突然很想侧过头看看男人在月光下的眼睛。

23:28

张新杰最终还是没有动。

他被男人从身后轻轻地抱住。

“晚安。”

张新杰的声音很轻，但他知道男人听见了。

23:30——

一夜无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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